《傅雷家书》精读-10有些罪过只能补赎,不能洗刷
我们首先回忆一下上一讲我们所讲到的重要内容。上一讲我们讲了傅雷晚年的时候,在身体状况大不如前的时候,越发惦念已经结婚生子的傅聪一家,还总结了儿子与自己相像的地方,说傅聪啊是自己的一面镜子。其实傅雷在傅聪走了以后啊,对自己的忏悔尤其多,他甚至在火车开动那一刻就已经忏悔不已,那么这是怎么回事呢?
傅雷在忏悔什么呢?这封信是写在1954年1月188号的晚上,傅聪即将奔赴波兰参加第五届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并留学波兰。17号全家在上海火车站送傅聪去北京准备出国。
他在信中这样写道,聪儿车一开动,大家都变成泪人,呆呆的直立在月台上。等到永长的列车全部出了站才回身。出站时,沈伯伯再三劝慰我,但回家的三轮车上,个个人都止不住的流泪。
两天来,我都没有睡好。昨夜月台上的滋味多少年来没尝到了,胸口抽痛,胃里难过,只有从前失恋的时候有过这体验。今天一天好像大病之后,一点劲儿都没有,妈妈随时随地都想哭,眼睛已经肿得不像样了干的发痛了还是忍不住要哭。一想到1953年正月的事,我良心上的责备简直消失不了。孩子,我N待了你我永远对不起你我永远补赎不了这种罪过。这些念头整整一天没离开过我的头脑,只是不敢向妈妈说,人生做错了一件事,良心就永远不得安宁。真的,巴尔扎克说得好,有些罪过只能补赎,不能洗刷。
这里我要向同学们解释一下,在53年1953年的正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当时是关于贝多芬小提琴奏鸣曲哪一首最重要的问题。傅雷和傅聪争论的非常激烈,双方产生严重的冲突。傅雷勃然大怒,傅聪倔强的离家出走,在傅雷的好友毛楚恩家里住了一个多月。后来傅雷的姑父去世,傅雷觉得人生何其短暂,父子何必如此认真,感慨万千。天于是让次子傅敏陪同母亲一起把傅聪接回了家。但双方并没有和解多少,意见分歧仍然很大。
紧接着在1月19日,傅雷就又在信中接着说,昨晚一上床,又把你的童年重温了一遍。可怜的孩子啊,怎么你的童年会跟我的那么相似呢?我也知道你从小受的挫折对于你今天的成就并非没有帮助,但我做爸爸的总是犯了很多很重大的错误。我自问一生,对朋友、对社会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的事,就是在家里对你和你妈妈做了不少有亏良心的事情。这些都是近一年中常常想到的。不过这几天特别在脑海中盘旋不去,像噩梦一般可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