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高小传-13奥维时期(1890.05-1890.07)(一)
莫惊醒金黄的鼾声。1990年7月出访荷兰,不为风车,也不为运河,为的是梵高逝世百周年的回顾大展。一连两天,在阿姆斯特丹和奥特罗的博物馆长廊里,仰瞻低回,380幅的油画和素描尽情饱览入神之状,简直犹若梵高的圣灵附身。
梵高小传-13奥维时期(1890.05-1890.07)(一)
莫惊醒金黄的鼾声。1990年7月出访荷兰,不为风车,也不为运河,为的是梵高逝世百周年的回顾大展。一连两天,在阿姆斯特丹和奥特罗的博物馆长廊里,仰瞻低回,380幅的油画和素描尽情饱览入神之状,简直犹若梵高的圣灵附身。
7月14日,我们又去了巴黎。巴黎不能算是梵高的城市,但对他的联想却是难断的,尤其是近郊的奥维,因为他就葬在该处,梵高之旅不甘就此结束。第二天中午,我们又抱着追看悲剧续集的心情去访澳维。五年前在巴黎小筑,熊秉明先生曾经带我去平调米勒在巴比松的故居,田园的意趣宛然犹在。有一次心血来潮,想就地印证一下莫奈那些幡影弄波的合景,便和我存约了。文贤怀文去访阿让特伊。不料塞纳河上杳无片帆,对岸更有工厂的烟囱竖起,扫兴而归。
奥维的全名意为瓦斯河畔的奥维,可以想见叫奥维的法国小镇不止一个,所以再用河名来区分,这瓦斯河是塞纳河的支流,由东北向西南蜿蜒,流经奥维与蓬图瓦斯入入主河。奥维镇小人口只有5000,甚至在法国公路的行车详图上屡用放大镜来回搜寻也找不到。不过他在巴黎北郊并离蓬图瓦斯不远是可以肯定的。于是我们坐地铁去火车北站,果然在路线牌上找到了奥维。我们上了火车,西北行至蓬图瓦斯,要等2个小时才有车转去澳门。
那天是星期天,又是法国国庆的次日,镇上车少人稀,商店处处关门,天气却坡干燥,晴空一片净蓝。正是下午两点半,气温约莫二十七八摄氏度,这在巴黎说来要算天热的了,不过无燥无汗阴,地里若有风来,尚有凉意。我们沿着坡陡的时机,一路走上坡去,手里分担提着水果和矿泉水。我们一共是五人,除了我们夫妻又山即山之外,还有雅贤的女儿小米。季珊和小米都在法国读书,一个在温热,一个在贝桑松。虽然法语尚未遇到蛇髓,却也义不容辞,好歹都得负起法国通的向导职责。荷兰的梵高大展他们未能观赏,但是就近去凭吊画家之墓,也不失为一场感性教育之旅吧。
我们终于到了坡顶,再一转弯就是圣克鲁教堂了。一进去里面便是中世纪的世界,深邃、安静、阴凉。在欧洲旅行,教堂不论大小,通常可以推门而入,到另一个时光里去歇脚,任由你闭上眷暮,冥冥入神。我把两枚施法郎的硬币分给季珊和小米,让他们投入捐献柜里,并且各自取一只白术向圣母像前接火点亮。
我们顺着侧廊一间间寻礼过去,到了最后一间,被上下两层的雕像深深感动,瞻仰了许久,都是大理白石的雕刻。下层是耶稣被二徒抱下十字架,另有四人在下接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