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毛流浪记-05学徒生涯,苦海无边
三毛来到上海的时间不短了,可想要找个活挣口饭吃,真是太难太难了。三毛走过一家印刷店,看见店门口贴了一张纸,上面写着,本店招收学徒一名。三毛想,我去当学徒吧,学点手艺,靠自己干活挣饭吃呀。于是他就走进了殿堂。
三毛找到老板说是要来当学徒。老板见三毛又瘦又小,怕他没有力气干不了活,就说当学徒你干得了吗?三毛赶紧说,老板我什么都能干。正说着,身后的手摇印刷机咔嚓咔嚓的响起来了。三毛回头一看,只见一个孩子比三毛大,脸上蹭的都是黑油墨,也是店里的学徒,他一手摇着机器摇把,一手往滚筒里放纸转一下,白纸上就印出一片黑字。小学徒的身后还背着一个胖娃娃。老板冲着三毛说,别看了,你要想干就跟我来吧。
三毛跟着老板到了店铺的后院,老板对老板娘说,喂,这是刚来的学徒,你看怎么样?老板娘看了三毛半天说,你到我们家得听话。三毛赶紧点了点头。老板娘给三毛讲活,他带着三毛看了扫帚、尿桶、痰盂,说这些全得三毛干,不许偷懒耍滑。三毛瞧他那副模样,又恨又怕,就说,我能干。三毛心想啊,这好话儿总有吃有住吧,就在这儿忍着吧。就这样,三毛就在印刷店留下了。
第二天,老板娘做饭,让三毛烧水,三毛没烧过这种用泥做的小炉子,木柴师好不容易点着了火,就是旺不起来,水也是老是烧不干烧不开,老板娘骂他笨蛋,连火都烧不好。三毛急了,用一根细竹筒吹火,不知怎了,火没烧旺,倒把炉子里的烟吹了出来。那烟天又黑又浓又呛人,老板娘一看就气势汹汹的抡起做饭用的铲子打3毛。可怜的三毛被打的疼极了,加上烟呛,鼻涕眼泪都出来了,老板娘还不许他大声的哭。三毛擦干眼泪,忍着疼接着干活,好不容易才算做熟了。
这顿饭,三毛把鱼呀肉呀、炒菜呀端上了桌子,筷子一双双摆好,伺候老板一家先吃,肚子再饿也只能站在一边干。看着老板一家这顿饭吃了半天,三毛眼瞅着桌上的饭菜越吃越少,等轮到3毛吃的时候,锅里只剩剩下一些饭锅巴,盘子里也只有一些剩菜帮烂鱼刺、碎骨头、渣子。忙活了半天的三毛吃的是菜汤泡锅巴,还只有一碗,怎么能吃得饱呢?三毛还没吃饱饭,又接着干活了。
老板娘要睡午觉,就让三毛看孩子。老板娘的两个孩子,大的才会走路,小的刚会站着。三毛也才十来岁,哪看过小孩?他右手拉着大的,左手抱着小的,三毛又吃力又担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