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文学大师课-43过去人的家和现代人的家
这一讲我们接着来说巴金的家春秋。上一讲我们主要说了小说中高家的长孙高觉新的故事,也就是巴金大哥的原型。今天我们来说说其他的主要人物,我们先来讲老二高觉民。
厥民这个角色性格温和,但是有新思想。他和自己姑妈的女儿秦表妹两个人相爱。他们的爷爷高老太爷也早早就为觉民安排了婚事,但是觉明可不像老大决心那样,他就从家里逃出去了高老太爷听了是勃然大怒,威胁要和觉民断绝关系,命令决心去把居民找回来,就是让老大去找老二回来。决心去劝居民的时候,觉民就回答说,不要再制造第二个美表姐了。梅表姐是谁呢?就是决心的初恋梅芬。我们上一讲说过,因为决心屈从了家庭的安排,梅芬最后郁郁而终。
觉民有勇气反抗祖父,但是在巴金的眼睛里,他这个时候还只是个人主义者,并不是他理想中的英雄。他在小说里用三弟学会来批评觉民,说觉民太自私,不关心社会运动,不关心别人的事,只关心自己。三弟学会也曾经有自己的爱人,就是他们家的丫环叫明凤。这个身份我们要注意,过去的人是处于一种制度性的不平等之中,决心和觉民爱上的是表姐妹,和自己的社会地位是相当的。而明凤呢,是一个佣人,她的人身所有权是属于高家的,是可以被拿去买卖或者任意处置的。巴金最痛恨这种现实,他说过,我含着眼泪,心里起了火一般的反抗思想,我不要做一个少爷,我要站在他们一边,做帮助他们的人。
就在鸣凤和觉会悄悄相恋的时候,高家的老太爷要把鸣凤送给一个姓冯的老头做小老婆,下个月初一就接人。鸣凤就苦苦哀求家里的老妇人说,我不愿意去,我宁愿在公馆里做一辈子的丫头。老夫人也很可怜他,但是说这是老太爷的意思,我也只得听他的话。鸣凤想逃走,但她从小就在高家做丫鬟,没有地方可去。他晚上就找到了学会就是三弟,但学会忙着读书写文章,不知道明枫的事儿,学会看明风的表情,凄凉悲哀,微笑着说,你是不是怪我这几天不跟你说话,你不要起疑心,你看我这几天真忙,又要读书又要写文章,再过两天我要跟你谈许许多多的事情了。他轻轻的吻了冥凤一下,这就是他们俩的初吻,然后就又埋头写字去了,一边写还一边觉得这女人的心里真古怪。
鸣凤走了之后,老二觉民来告诉觉慧,爷爷已经把鸣凤当作一件东西送给了冯老头子绝对不相信,说冯老头都60岁了,还是什么孔子学会的人,怎么还讨小老婆呢?